孙斌 周云梅
【摘要】
《论语》是记录孔子及其弟子言行的中国儒家学派经典,影响中国二千年的“东方圣经”,世界文化史上的不朽丰碑。《论语》语言“质朴”、含蓄隽永、耐人寻味,“事”、“言”交融、以景抒情、塑造鲜明个性,语言与理趣的完美融合,使它在诸子散文艺苑里大放异彩,具有独特的语言魔力。
【关键词】
论语 孔子 语言
一、走近孔子与《论语》
“半部论语治天下”,《论语》是记录孔子及其弟子言行的中国儒家学派的经典,是影响中国二千年的“东方圣经”,是世界文化史上的不朽丰碑。
《论语》为语录体散文,是由其弟子所撰,全面地反映了孔子的哲学、政治、文化和教育思想。孔子思想体系的核心是“仁”和“礼”。在政治思想方面,他提出“正名”、“复礼”的口号;在道德论理方面,他主张“仁”,提出“仁者爱人”、“克己复礼为仁”的观点;在哲学思想上,主张天命观和中庸之道;在教育思想方面,主张“有教无类”“因材施教”,提倡“学而不厌、诲人不倦”的精神。
《论语》自西汉以来被尊奉为儒家经典,汉董仲舒以《论语》折狱,宋赵普“以半部《论语》治天下”,《论语》便成为学子必读书。尤其是元明清以来,科举必取《四书》(《大学》《中庸》《论语》《孟子》)语句命题,《论语》更为世人熟读,有人喻之为中国的《圣经》。
二、解读《论语》的语言魔力
《论语》虽为语录,然而实际上包括语录和对话以及一些简短的记叙三种体式。前者记载孔子及其主要弟子的言论;后二者主要记叙孔子与弟子及时人的对答之辞,同时也用一些形神兼备的小故事表现人物的举止行为。《论语》的语言艺术特色就是在这几种体式中得以体现:
1、语言“质朴”、含蓄隽永、耐人寻味:
《论语》作为最早的记言体,章既简短,辞已质朴,而所以形成“质朴”的语言风格。《论语》是孔门弟子记其所见所闻的“直录”,孔子生活及《论语》生成之时代,春秋诗性文化风韵犹存,加之孔子及孔门弟子良好的“诗学”修养,因此“文简”而“语长”,“质朴”而“含蓄”,造成了浓郁的“诗味”,给人以悠然神远之感。
《论语》基本是口语,明白易懂,文字简括,一般只叙说自己的观点,而不加以充分的展开与论证,从而形成“质朴”的语言风格。《论语》“辞以简隽称美,意以微妙见深”,因而“文缓而旨远,余味曲包,语约而有余于意,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①《论语》文字虽极简朴直捷,却能把孔子的积极的思想完全表现出来。如:“学而时习之”;“温故而知新”《为政》;“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述而》;“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学而》;“不耻下问”《公冶长》;“既来之,则安之”《季氏》;“四海之内皆兄弟”《颜渊》;见义勇为《为政》;欲速则不达《子路》……
《论语》所使用的“师徒对话”的表达方式,减弱了其刻意经营的努力,从而内在地规定了它从容不迫、温文尔雅的语言风格;朝夕相处的耳鬓厮磨,师生间达成的默契,使他们的谈话只须点到为止,形成其语言的简洁精练,含蓄隽永;坐而论道陈述的潇洒雍容,使其于简单淡泊中透出生动的气韵。
《论语》中那些“子曰”引导的孔子之言,与《春秋》经文、《左传》“仲尼曰”一样要言不烦,表现力却更为强大,或借助于引譬设喻、或因句式铿锵而倍添韵致,甚或两者兼而有之,“那迂徐柔缓的寥寥数语,有时竟能产生出点睛夺魄般的效果,令人读后刻骨铭心永志不忘”。②
《论语》是语录体散文,主要是记言,主要特点是语言简练,用意深远,有一种雍容和顺、迂徐含蓄的风格,言简意赅,耐人寻味。由于孔子对现实人生有着深刻的体察,因此在《论语》中有许多言简意赅、富于哲理性与启示性的语句,这些语句大都抑扬顿挫,朗朗上口,读来给人以节奏明快、音韵和谐的感受,颇似后世的散文诗,以其思想的丰富深刻与表达的生动传神、韵致的含蓄隽永而受到推崇。
如《论语·季氏》是一篇表现孔子较高语言艺术的驳论文章。鲁国的季孙想扩大地盘,要攻打颛臾,怕孔子反对,所以让冉有、子路去探探口气,全文围绕着师生间的辩论而展开。文章先从冉有报告事实开始:“季氏将伐颛臾”,孔子马上一针见血地指出攻伐颛臾是错误的,冉有听到老师明确反对,就想推卸责任,孔子紧抓不放,先引周任的话,说明为人服务就应该根据自己的才力就任相应的职位,做不到就该辞职,现在季氏犯这样大的错误,你们就应该搀扶他,防止跌下悬崖。他用了两个比喻,一是将季氏比作虎兕,将颛臾比作龟玉,季氏攻伐颛臾,就好比虎兕从笼里跑出来伤人,颛臾被消灭,就好比龟玉在椟中被毁。二是将冉有、季路比作虎兕和龟玉的看管人,虎兕出押伤人,龟玉在椟中被毁,是看管人的责任;同样,季氏行凶,颛臾遭毁,也是你们作为季氏家臣的责任。这段驳论充分体现了孔子对季氏发动不义战争的谴责和对自己学生冉有、季路的批评。在老师的步步紧逼下,冉有只好说出讨伐颛臾的理由,孔子直接批评并指出:正确的治国政策应是做到“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应该施行文德教化,以“德”服人,如今季孙氏内部存在着分崩离析的危险,真正可忧的不是颛臾,而是“祸起萧墙”,恐有被人收拾的危险。在全文的驳论中,孔子采用了历史材料、现实事例、名人名言等多种论据,论据充分、论证有力,语言犀利,含义深远。比喻、排比、反诘、呼告等多种修辞手法的运用,丰富了文章意蕴,强化了论辩力和感染力。
《论语》以形象隽永的语言,形成的言近旨远、词约义丰的说理特色,为人们所认识。
2、“事"“言”交融、以景抒情、塑造鲜明个性:
由于对话体所形成的具体场景,使《论语》的语言具有极强的抒情色彩与艺术感染力。在与各色人物的或融洽交流或冲突磨合中,语言又具有鲜明的个性化特征,使语言成了人物形象、性格的自我表现。
《论语》在记录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谈时,总是力求如实地反映出他们丰富而复杂的感情,带有浓郁的抒情色彩。《论语》在哲言睿语的记叙中,往往穿插记叙一些富有生活情趣的片断,或是无关宏旨的小事,闲中着色,为文章增添了无穷的乐趣,同时又有助于丰富人物性格,并给人美的享受。如《论语》中的“四子侍坐”那样情趣盎然的场面和“长沮桀溺、荷蓧丈人”那样耐人寻味的片断。在这些简短的对话单元或叙事片断中,作者往往对具体的语境稍作记叙,孔子那些散发着哲理光辉的话语,就成了有类于后世所谓的“文眼”、“诗眼”;而且由于具体的语言环境,“夫子风采,溢于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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