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更斯在《大卫·科波菲尔》(一译《大卫·考坡菲》,1850)的序言中写道:“在我所有的著作中,我最喜爱的是这一部。像许多偏爱的父母一样,在我内心的最深处,我育一个最宠爱的孩子。他的名字就叫《大卫·科波菲尔》。”
《大卫·科波菲尔》确实是狄更斯整个创作中极为重要的一部长篇小说,是世界文学名著之一。清朝末年,我国就有了林纾(琴南)的文言文译本,取名《块肉余生述》。之后,陆续出现了许天虹、董秋斯、林汉达、张谷若等人译出的多种全译本和节译本。根据小说改编的英国电视系列片《大卫·科波菲尔》在我国的放映,更使这部小说的影响遍及我国城乡。
一个初春之夜,日历告诉人们这一天是星期五。深夜十二点的钟声和呱呱坠地的婴儿啼哭声汇合在一起。遗腹子大卫·科波菲尔出生在英国萨福克郡的布伦得屯一所名叫“栖鸦庐”的房子里。
大卫出生的那天下午,大卫母亲珂莱萝正坐在壁里炉前面,身体虚弱,精神萎靡,两眼含泪看着炉火。她对于自己,对于自己身体里即将坠地的无父孤儿,怀着不知是高兴还是失望的心情。忽然她看见一个不认识的女容,往庭院里走来。来客走路时挺直了腰板,绷紧了脸,没有一丝笑容;到了门口,她没有拉铃,而是来到大卫母亲住房的窗子那儿,把鼻子尖儿使劲贴在玻璃上往屋里瞧。按照大卫父亲生前经常谈起的情况,珂莱萝一下就知道这个陌生的女客就是性情孤僻的贝萃·特洛乌小姐。她是即将出世的大卫的姨婆。贝革小姐进屋后,端详着珂莱萝的脸蛋,突然喊叫起来:“哟,我的乖乖!你简直还是个娃娃呀!”当她听到这所房子名叫“栖鸦庐”时,又摇着头大叫起来:“我的老天爷,房子这儿连一只乌鸦的影子都没有,却给房子起名为‘栖鸦庐’!”听见女佣人的名字叫“坡勾提”,贝萃小姐又有些气愤愤地把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说这是一个奇怪的名字,野蛮人的名字。她由不得大卫母亲发言,硬说生下来的一定是女孩,而且打算做这个女孩的教母,并给孩子取名为贝萃·特洛乌·科波菲尔。可是当天晚上,当贝萃小姐听到医生说生下了一个男孩时,就失望地连看都不看一眼小大卫,撇下他们母子俩,气冲冲地走出大门,再也没有回来。
大卫在母亲和女佣人坡勾提的疼爱、抚养下过着快乐的童年生活。
一天,坡勾提怔得珂莱萝的同意,带大卫到渔港亚摩斯她哥哥坡勾提先生的家里去玩两个星期。他们乘马车来到海滩,没有看见什么房子,却看到一个黑漆漆的平底船放在地面上,上面伸出一个像漏斗似的铁玩意儿,原来这是烟囱,正缓缓地往外冒烟。幼小的大卫十分新奇,觉得住在这条船里,比住在《天方夜谭》中描写的阿拉丁的宫殿里还要迷人,更富有神话色彩。渔夫坡勾提先生一家就住在这条破船改建的小房子里。和他住在一起的,还有他收养的父母双亡的侄儿海穆和外甥女爱弥丽,以及朋友的寡妻格米治太太。小大卫和小爱弥丽两小无猜,在海滩上一块玩耍、谈笑、讲故事,愉快地度过了两星期难忘的海滨生活。
大卫和坡勾提回到家里,却不见母亲来接,心中不禁诧异。进去一看,原来母亲已经和一个绅士结了婚。这个以前曾经来他家作过客的黑头发、黑胡子男子名叫摩德斯通,大卫认识他。现在他脸色铁青,命令大卫的母亲珂莱萝“沉住气,克制自己,永远要克制自己”。大卫母亲不敢对大卫表示亲热,只是畏畏缩缩地站起来对大卫吻了吻,在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又坐下作活儿去了。这使大卫的心灵受到极大的打击。为了霸占大卫家的财产,摩德斯通先生和他的妹妹摩德斯通小姐狼狈为奸,胁迫珂莱萝交出钥匙。珂莱萝不愿大权旁落,一再申述“咱们没结婚以前,我管家管得很不错。”但在摩德斯通姊弟的软硬兼施逼迫下,软弱的珂莱萝不得不忍气吞声,任人宰割。接着,摩德斯通又百般毒打小大卫。他使劲用手杖当鞭子抽打大卫,好像不把大卫打死就不肯罢休似的。性格倔强的大卫并没有屈服。他拚命反抗,狠狠地咬伤了摩德斯通的手。为了制服大卫,摩德斯通姊弟把大卫送进了伦敦一所恶棍克里古尔办的萨伦学堂。
这个学堂,实际上是个摧残儿童身心健康的地方。在那里,大卫受尽折磨。他的后背上被人挂上一块厚纸做的广告牌,上面写着:“留神,他咬人”,使同学们都避开他。校长克里古尔先生的脸是凶恶的,眼睛小而深陷,鼻子很小,下巴却又很大,哑嗓子;说起话来前额上那几条本来就粗的青筋显得更粗,使那副本来就凶的脸相更加怕人。这个校长本来是个贩卖啤酒花的商人,赔本后才来开学堂。他以鞭打学生为赏心乐事。在学生中间,他像魔鬼一样挥鞭舞杖,横冲直撞,毫不怜惜学生。他除了打人,别的一概不懂,连学校里最坏的学生的知识都比他多一些。开学的第一天,他拿着手杖巡视教室,巡视一遍以后,绝大多数学生都挨了打。大卫也在与校长第一次见面时就被他拧了耳朵,直痛得他泪流满面,暗暗骂这个恶棍为“全无心肝的煞神”。
一天,大卫得到了他慈爱的妈妈被折磨致死的噩耗。他满怀悲痛回家奔丧。母亲的葬仪才结束,狠心的摩德斯通姊弟立即辞退了与大卫相依为命的女佣人坡勾提,这样,更增添了大卫的痛苦。为了安慰大卫,坡勾提又一次把他带到亚摩斯海港。大卫在那儿和爱弥丽度过了一段愉快的生活,并参加了坡勾提和马车夫巴奇斯的婚礼。坡勾提语重心长地对大卫说:“亲爱的大卫,不管是现在还是我年老以后,只要我活着,只要这个家是我的,我就无时无刻不盼着你来的。”大卫深为这位亲爱的老保姆的忠心、笃实所感动。大卫回家后,过着忧郁、孤独的生活,迫切希望离开这个死气沉沉的家去继续读书。但是,一天,摩德斯通把大卫叫到跟前说:“你上学也绝对得不到什么好处,你的前途就是到社会上自己去奋斗”。说完就把他交给一个商人,带往伦敦去了。
这样,刚满十岁的大卫,就进了伦敦一家出口公司当上了童工。这个专门为邮船装运葡萄酒和烈性酒买卖的出口公司,房屋陈旧,环境肮脏;地板和楼梯都腐烂了;地下室里,灰色大老鼠成群结队地奔跑、哄闹、吱吱地乱叫。大卫和其他童工一样,穿着褴褛的衣服,整天洗刷酒瓶,在装满酒的瓶子上贴商标,塞软木塞子,在软木塞上打烙印,然后把酒瓶装进桶里。饥寒交迫的生活,龌龊发臭的环境,单调乏味的工作,使大卫想成为学者的理想破灭了。
这期间,大卫寄宿在密考伯先生家里。密考伯先生是个穷途潦倒的小职员,他自称很有才能,满脑子发财计划,但无论做什么事总是失败,弄得负债累累,债主成群。但他天真、乐观、可笑。当听到债户骂他“强盗”、“骗子”时,密考伯先生又伤心、又惭愧,有时悲惭得不能自制,竟拿起刮脸刀要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可是事后不到半小时,人们就看见他哼着小调,比原先更派头十足地走出门去。密考伯太太也是能屈能伸,和密考伯先生同甘共苦,毫无怨言。大卫同情这对落魄的好心人,常为他们出入当铺典卖破衣烂衫,换取食物。当密考伯全家因还不起债而被关进债务监狱后,大卫还经常去探望。后来密考伯一家出狱,离开了伦敦,大卫失去了相依为命、患难之交的朋友,便决心徒步逃离牢笼般的摩·格出口公司,去投奔路途遥远的、从未见过面的惟一的亲人姨婆贝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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