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看范小梵《风雨流亡路:一位知识女性的抗战经历》的连载,提到作者非常仰慕的一位作家陈醉云。
三、开始流亡生活(二)
到嵊县中学教书
(略)
尤其使人难忘的是,我发现我在初中时读过的一篇散文诗“深秋永定门城上晚景”的作者陈醉云先生,居然就在嵊中教国文。
我知道陈醉云的名字大约是才上初中的时候,也许还要早一点。我少年时代就喜欢写点抒情写景之类的作文,考初中的时候,不知是哪位文诌诌的老师,出了个试题“夏日河干的落暮”,居然让我诌得还满像回事的,引起一向重文风的桐城人的青睐,竟有人誉之为“小神童”。可见,小时候的一点鬼聪明是不足以衡量一个人的一生的。但我从小喜爱抒情性的散文却是实情,因此,听说陈醉云先生也在嵊中,真是喜出望外。
陈先生当时大约四十开外的年纪,清瘦的面孔,穿一件长袍子,典型的当年在北平所见的知识分子模样。我们一见面,就像是老朋友重逢一样地交谈,尤其当我提到我读过他的散文诗时的感受,大家就更感到亲切了。他的夫人跟他的年龄相仿,朴素而诚挚,像个大姊似地对待我。
在那样动乱的年月,在那个小山城边的孤寂沉闷的环境里,我们彼此相遇有如渴澈之鱼,我们谈共同的爱好,向往,苦闷……相互给以心灵上的慰藉。
他和他夫人在宿舍门前种了一小块地,地里长了青青的白菜和韭菜,既借以消遣,也可以改善一点生活。他们曾以亲手种的青菜款待我,我和他们一同进晚餐。虽然时间很短暂,但彼此俨然成了知交了。我也以能和他们同事兼朋友,不感到生活的沉闷与单调而高兴。
(略)
而最使人感到惜别之情的还是陈醉云先生。当他得知我要离开时,突然出现在我门前,怔怔地站立了好一阵,只是低低地自言自语似地说:“太快了,太快了……”一副不忍心进来又不忍心离去的样子。真的,人生就是这么不可预料,既然相遇又如此相投,却又要匆匆离去,这种惆怅有时是无法形容的。
然而第二天一清早,丽杏和我还是离开了学校,许多学生,还有丁校长,醉云先生夫妇,都依依地送我远去。丽杏告诉我,好多学生都责怪她。其实她是碰巧来了,就顺便把我接走了,对此我也无法说明,只好让她替我承受这责怪吧。
此后,我和醉云先生通过一段时间的信,我走后不多久,大约半年的样子吧,他也终于忍受不了那小村子里的孤寂,到上海商务印书馆去当编辑去了。当时上海已是陷入日寇之手的孤岛,就断绝了消息。后来,我曾向人打听过他,有人说他当了“汉奸”,其实,在沦陷的孤岛坚持做文化工作的何止他一个人,能说是当汉奸么?不知如今他是否还在人世?他的最后的思想感情、苦闷的心怀,又到底怎样了呢?
我没听说有这么一位作家,我的从小学到大学的老师都没教过我。网上流行的有简历的陈醉云是位身居海外的“大书法家”,据说他还有文章《乡下人家》被选入小学课本。网上有不少小学教师的教案,讲这位大书法家在侨居海外后如何怀念祖国因而为祖国的小学课本写了文章。当然也有稍微明白的教师说这位陈先生是给黎锦晖写过歌词的,后来当了台湾大学的教授,他的文章《蝉与萤》入选了台湾的小学课本。
根据我在海外的生活经历,我可以肯定:那位书法家不是课本的作者,他的书法好坏不说,从吹捧文章便可知其水分。我们的课本总是有所宗的,如果在现代历史上某位作家进过课本,那么他在后来入课本的机会也会比较多,比如朱自清,我上中学的时候总觉得他的文章里面说的话和我说的不是一种话,我为自己不会说出他那样的话难过了好几年,后来看了余光中的评论才恍然大悟:当时白话文的水平就是那样,朱的文章在当时就是“当代”作品,所以被选入了课本。后来的编者编课本的时候,批判稿不吃香了,阶级斗争也不搞了,回头找到了几十年前的课本,发现还有用,因为几十年没人看,犹如时装潮流复古,老文章竟然显得很新鲜。
根据网上的版本,可以认定以下几篇文字的作者都是一个人,且不是当代的作者。
蝉与萤陈醉云
夏秋之间,是一个鸣虫竞奏的时节。许多鸣虫,总爱在清凉恬静的夜里,啁应和着嘹亮的歌唱。只有蝉,它却爱在火热白昼,踞在高高的树枝上,引声嗷啸。暑热越盛,它们也越叫得起劲。
当人们正热得要瞌睡的时候,它们却越是沾沾自喜地恣肆播唱。使我们一谈到夏天,总不免会想到它们。在一切动物中,似乎再没有比它们那样爱热及赞美热而发为吟咏,偏爱在白昼歌唱的了。
它们有些在夏季鸣唱,有些在秋季鸣唱,我以为都富有诗意,都可以代表白昼的颂声。
当夏秋之间,在月暗星稀、鸣虫杂奏的夜晚,点缀着黄昏夜空的是什么呢?那就是萤了。
萤,小小的萤;点点的荧光,明灭闪烁在草丛、树林、篱边、水际。若是把它比作天上的星,星就没有这样活动,这样玲珑,也不能有着这样扑朔迷离、一明一灭的荧光。
夏秋之间,一到夜晚,便祛除了一日间蒸溽的热恼,人们也像是涤净了一日间困顿的疲劳。当我们坐在树下或躺在草地上休憩的时候,林间树梢上颤动着萧飒的风声,飘下一股爽朗的凉味,已够令人陶醉了。若是出现几点流萤,婆娑在我们周围,更将使我们十分惊喜,也许喜得连话也不想说。尽管瞧它们或上或下,或缓或急,或明或暗的在夜空中晃漾。
从前有句诗说:“轻罗小扇扑流萤。”描写小儿女们的闲情逸致,确是十分活现。但我以为这样的嬉戏,未免太作弄它们了,为了自己的一时高兴,害它们惊避颠仆,虽然有趣,总有点不忍心。单是瞧它们婆娑轻舞,或是娇憨地摇着扇子招它们来,不是较戏弄它们更有趣味,更觉得可爱吗?
在这个热恼的季节里,有着蝉在白昼大声的呼啸,高昂的歌唱,有着萤在黑暗的夜空轻盈的闪耀,殷勤的照料,它们都各有各的长处,我们不能加以鄙视,也无从加以轩轾。
让我们记着吧!各有各的长处。我们如果认清了这一点,在人类的社会里,也就不至于有无谓的崇拜及无谓的藐视了。
乡下人家
作者:陈醉云
乡下人家,虽然住着小小的房屋,但总爱在屋前搭一瓜架,或种南瓜,或种丝瓜,让那些瓜藤攀上棚架,爬上屋檐。当花儿落了的时候,藤上便结出了青的,红的瓜,它们一个个挂在房前,衬着那长长的藤,绿绿的叶。青、红的瓜,碧绿的藤和叶,构成了一道别有风趣的装饰,比那高楼门前蹲着一对石狮子或是竖着两根大旗杆,可爱多了。
有些人家,还在门前的场地上种几株花,芍药,风仙,鸡冠花,大丽菊,它们依者时令,顺序开放,朴素带着几分华丽,显出一派独特的农家风光。还有些人家,在屋后种几十枝竹,绿的叶,青的竿,投下一片绿绿的浓阴。几场春雨过后,到那里走走,常常会看见许多鲜嫩的笋,成群地从土里探出头来。
鸡,乡下人家照例总要养几只的。从他们的房前屋后走过,肯定会瞧见一只母鸡,率领一群小鸡,在竹林中觅食;或是瞧见耸着尾巴的雄鸡,在场地上大步地走来走去。
他们的屋后倘若有一条小河,那么在石桥旁边,在绿树荫下,会见到一群鸭子,游戏水中,不时地把头扎到水下去觅食。即使附近的石头上有妇女在捣衣,它们也从不吃惊。
若是在夏天的傍晚出去散步,常常会瞧见乡下人家吃晚饭的情景。他们把桌椅饭菜搬到门前,天高地阔地吃起来。天边的红霞,向晚的微风,头上飞过的归巢的鸟儿,都是他们的好友,它们和乡下人家一起,绘成了一幅自然、和谐的田园风景画。
秋天到了,纺织娘寄住在他们屋前的瓜架上。月明人静的夜里,它们便唱起歌来:“织,织,织,织呀!织,织,织,织呀!”那歌声真好听,赛过催眠曲,让那些辛苦一天的人们,甜甜蜜蜜地进入梦乡。
乡下人家,不论什么时候,不论什么季节,都有一道独特、迷人的景色。
湖畔印象记
2005年10月18日 浙江在线新闻网站
西湖的岩洞很多,像紫云、烟霞、石屋等,都是大家所知道的。其中最透剔玲珑的,便要算飞来峰下的岩洞。从这种岩洞上去观察,我们便可以知道杭州在古代时候是一个淹没在水中的"泽国",那些透剔玲珑的岩洞,便是被水流所激宕成功的。就是现在那飞来峰下的岩穴,不是还被冷泉的泉水所穿磨着吗?在如今游人如鲫的灵隐道上,却有人依恋着,徘徊着,欣赏那"壑雷"的音韵;但当古代洪波巨浸,激宕着整个的山岩的时候,可惜没有人能够向我们称述那种革堂鞑崇宏的声响了。
有一次,我还在黄龙洞见到了海藻的化石,那是一块被发掘出来的水成岩,在坚致的红色上,明显地现着褪绿的暗褐色的藻纹。从上述的两个证明,可见古代的杭州是一个大泽国,已经有点可靠;何况杭州地当钱塘江边,离海已近,"沧海变作桑田"自然是可能的呵。在其他一切的遗留里,也许还可以磨洗认前朝,--不认识更辽远的古代罢。
在西湖许多地方中,我所觉得最有好感的,却是金鼓洞。从质朴的门中进去,几乎像一家乡下人家:石块砌成的墙垣,异样的别致可爱;白板的窗扉,显出被风雨与日光侵蚀的样子,但是却自有一种不加膏沐的美;小小的院落中,在南面的墙上砌着一个花坛,种着几棵芍药和牡丹;右边是一座峭立如障的石峰,就在苔藓斑烂的上面,缘着一株异常繁茂的蔷薇;左边的几乎像堤岸一般的石阶上,却种着几棵苍翠的桂树。穿出这所院宇的后面,便可以瞧见那所谓"金鼓洞"了;不过这洞只是宏敞如屋而已,并不怎样玲珑深邃。但是洞下有一泓泉水,却清澈异常,水底的白石,历历可数,就是掉下一枚针去,也决不会淹没它细微的光芒。在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很醇朴,很和谐,不与富丽为缘,而自有一种恬淡独特的风味。若是在南风微薰的五月里,蔷薇花绚烂盛开,满缀在那石障上面,更不知将使这院落怎样的生色。若是在秋高气爽的九月里,桂树著花,从高空中流下清香,也会使这小院充溢了秋的滋味。可惜当我去的时候,桂花的消息固然还离得很远,蔷薇也只含着蓓蕾,然而已尽够我的低徊流连了。
金鼓洞外面,是满山的竹林。那天,当我们几个人从金鼓洞逛了出来,正在竹荫中穿越着寻找路径的时候,却见有两个乡下的农人在那里掘笋。他们是醇朴和善,也几乎像金鼓洞一样的可爱。在醇朴的风气已经消失,都市的优点未能发挥的杭州社会里,忽然见到了这样两个不曾沾染机诈与浮华的人,真使我觉得惊喜,像在竞尚髹金涂朱的西湖建筑物中发见了金鼓洞那样的惊喜。如果真的"大时代"会到来的话,我觉得像这样的人,是值得敬礼与模范的,只要给与他们以相当的教育。不过我这里所说的教育,并不是指现在那种形式主义的教育;像显然提倡阶级观念与充满封建思想的学位制,在"明日的教育"中第一就须首先取消;那些方头巾与黑披衫,也得送到古物馆去陈列起来,专供后人研究往古的风俗之用,庶几可以不再在什么画报上现那荒伧的面目。
在西湖许多建筑物中,西泠印社也给我以很好的印象。若是不晓得它内容的人,仅仅在门外一看,也许会毫不介意的忽略过去;就是进了门之后,见没有什么特色,也许会废然而出。但是你如果抱着深入的勇气,那便愈进愈妙,步步人胜了。一竿竹,一斤石,一泓泉,一面碣,到处可以供你的观摩。如其有风的吹动,那么,山顶塔上的风铃,更为发出清妙的音韵,使你感着说不出的愉快。然而它的妙处,却是隐藏不露,不是一目可以了然的。它正像一个艺术家似的,表面上不甚修饰,而内心中却蕴着深宏的才华。
当下着微雨的时候,我就常常张着纸伞,一个人在湖边散步。那时,嫩绿的柳叶,充满着青春的情调;桃色的细沙堤上,落满了尚未成熟的杨花;从堤上缓步走过,鞋底触着雨后的松散的沙土,沙沙作声,但并没有沾湿的忧虑。而且,一下了雨,湖上就清寂了许多;虽然是独行踽踽,却又别有一番滋味,可以和自然更相接触的机会,也就是这个时候了。
一天,我还睡在床上,忽然听得楼外路上的行人,操着杭州口音嚷道:"下雪得来!"我不觉惊异了一下:"怎么会下雪,现在不是四月天气吗?" 但是从半醒的疲倦中定了定神,就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了。于是睁开眼睛,转身向窗外一看,果见临湖的几株柳树上正飘着柳絮。真的,当那边柳絮盛飘的时候,漫天飞舞,确乎像晴天下雪一般。天气如果一连晴暖几天,路旁的柳絮便会堆积得很厚。有--次,我曾亲见一个不知柳絮为何物的人,问他的同伴道:"是棉花罢?;怎么满地都是啊!"从他这一句话里,就可以想见堤上的多柳絮了。
当我从上海到杭州去的时候,车过龙华,见桃花还没有开,但是火车一过嘉兴,就看见一路上都是盛开的桃花了。当从杭州回上海时,一路上见田野中的油菜已经累累结实,但车子一过嘉兴之后,却见油菜的顶上还留有残花。可见杭州已是大陆性的气候,纬度又较南,所以比上海温暖。西湖因为三面环山,似乎又比别处温暖。有一次我在清涟寺后面的山上,听见知了叫,那是还不过是阳历的四月呢,虽然它们是一种身体较小的早蝉。而且,在白堤的草际,也不等夏的降临,就有萤虫曳着幽光闪烁于暮春之夜了。
西湖似乎是虫的乐园。但决不是鱼的乐园;因为我看见人家捉鱼的方法,真是层出不穷。有一种鱼,叫做土附鱼,它们常常静伏在水中,不甚游动,也不甚吞噬钓鱼者的钓饵;于是就有人在竹竿的尖,端上系一个铜丝的环,轻轻地放下水中去,将铜丝环缓缓套入鱼身,很敏捷地向岸上一挑,那条鱼就被挟到岸上来了。还有一种小餐鱼呢,因为一条一条的钓嫌麻烦,于是就有人用一大束的鸡肠之类,系在竿头的绳上,在水中缓缓的移动着,将鱼引入网内,举起了网,便有大批的鱼为生命的悲哀而跳跃了。更有些人,是用一种圆形的铁垂,四面连着无数锋利的鱼钩,系在长线上,把它抛向湖心,又急速地收回来,有时便有不及躲避之鱼,被锋利的钩曳上水面来了。看了上述的种种方法,似乎可以说是极尽威迫引诱之能事。但是在人类与人类中,又何尝不充满着威迫引诱的悲剧呢。对于鱼类,我觉得至少春季繁殖的时候不应捉捕。对于人类,要避免这种弱肉强食的悲剧,我觉得应该用政治的力量去增加生产,限制消费,注重分配;同时尤须节制生育,是一种全世界普遍的节制生育。--由各地政府设立专局,聘用医生,以药物或器械的方法,替人民施行有益的节育。
当明月从东方升起的时候,我在湖滨瞻眺着,常常想唤一只小船,迎着月光驶去,可是终于不曾如愿,因为我所寓居的寺院,九点钟就要关大门了。然而有一天,那是黄昏的时候,我从苏堤上散步回来,却见一弯纤纤的新月,已经涌现在蔚蓝的天空中了。一到晚间,湖上照例是静悄悄的;这可爱的新月,就在这静悄悄中,随着时间的潜移而愈益清澈。近水的楼台,都被着明晰的光辉,更有长条如丝细叶如雾的垂柳掩映其间,就形成了难于描摹的旖旎与幽丽。从这种美景中投射出来的力量,虽然是和软的,但也是不可抵抗的,而且是人所乐于领受的,于是我的心与身,也就飘飘然有一种难言的愉快。
蔚蓝的天空,好像圆的穹笼,和它们虽然离得很远,但又像十分接近。皎皎的月,闪闪的星,都似乎示人以可亲。这时,四围静悄悄的,宇宙间的万有,似乎都在心与心相交流,而不暇开口,也不必开口。但浓荫中的凤林寺的晚钟,却耐不住静穆了,便镗然长鸣。这镗然的声音,宏大而有力,一时弥漫于长空间;可是也渐渐的远了,杳了,静止了,好像一块巨石投在水中,激起的波纹渐渐扩大,也就渐渐消失一般。
这宏大的钟声,似乎只与宏大的天空相称。然而月明如画的柳阴,却没有一只夜莺。呵,来了:在那傍水的堤上,有四五个少女,似乎被月光的摄引,信步的姗姗前进。又似乎也被月光所陶醉,口中都不期的唱起歌来。啊,这歌声真是说不尽的柔媚呵,在这样的月夜与这样幽丽的环境里!
我在西泠桥畔公园门前一带来往着,徘徊着,一直到夜深兴尽,才去敲那沉睡在月光中的寺门。
从这一宵隔了几天之后的一夜,也照样的有月色,可是却不甚清皎。过了夜半,天气便突然变化起来了:在将近天晓的四点钟的时候,鸬鸠刚试弄着它的新声,忽被电光慑住,接着就狂风挟着暴雨,雷声跟着电光;一齐的来了。我想看一看这个阔大的奇景,所以就从床上起来,披了一块毯子,走到窗外的栏杆边去观看。只见树木像狞兽一般,在可怖的阴暗中狂舞;每间几秒钟或几分钟,电光便像预示凶兆的探海灯似的闪闪照射,照得湖面上远山上堤路上一片的惨白色。剧烈的时候,从我眼射过,几乎使我目眩头晕,站立不住。接着一片焦雷,比大炮声还猛烈的震动着,有时更像在我头上爆发一般,使我感到又可怕又痛快。看过了西湖的微笑,又见到了西湖的暴怒,这倒颇合我的愿望;不过同时也颇有点遗憾,因为所站的地方太低了,不能嘹见更远的地方:假使能够站在葛岭之巅的初阳台上,那么,便可以看见电光的飞舞于全湖与磅礴于四山了。
来源:浙江在线 作者:陈醉云
根据网上的点点滴滴,我觉得以下的简介是比较可信的。另外陈醉云还是早期中国电影的拓荒者之一,在上世纪二十年代,他不但编写过电影课教材,还参与了神州电影公司影片《不堪回首》和《花好月圆》的编剧和《神州特刊》的编辑工作,同时撰写电影评论。
陈醉云是民国嵊县人,二十年代曾在上海中华书局做编辑,主要是编语文课本,如中华文库之《秦始皇》、《明太祖》等,还与周剑云、汪煦昌合撰有《电影讲义》。著有散文集《卖唱者》、《游子的梦》。1932年上海创刊儿童刊物《小朋友》,陈醉云是约稿作家之一,写有儿童诗《龙王》等,并常在上海《民国日报》的副刊《觉悟》上发表诗歌、散文。三十年代初离开上海回嵊,在县立中学教书,1932.8~1940.1 与张耀一起编《剡声日报》。1939年应同乡汪伪南京国民政府教育部政务次长,兼中央大学校长樊仲云之邀,在中央大学任教。解放后闲居在家。1976年迁济南与儿同住。1982年去世,终年87岁。
最后,为现在的小学生们叹息一声:你们的老师和我一样,是在网上搞科研的!千万别相信他们。中考 高考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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