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中国著名作家的巴金蜚声海内外,在中国现代和当代文学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但鲜为人知的是巴金从青少年时代起就投身于中国世界语进步运动,又是华夏一位杰出的世界语者。
一、幸遇踏上世界语道路的带路人
1918年9月的一个黄昏,四川成都青年英文补习学校,一个14岁的瘦弱少年在校园里的一棵老槐树下,捧读着一本《新青年》杂志。当他读到其中一篇介绍波兰青年柴门霍夫创造世界语的文章时,他觉得眼前亮了,他仿佛寻觅到了一把叩开世界大门的金钥匙……这位少年就是后来闻名世界的中国大作家巴金。
两年后,巴金开始在一个叫高自性的朝鲜人开设的世界语班学习世界语。这年冬天,少年巴金怀着一腔求知的热忱,第一次给上海《东方杂志》的翻译、上海世界语学会负责人胡愈之写信讨教。不久,胡愈之亲笔给他复信,不但就巴金所提出探讨的问题给与答复,还勉励巴金勤奋苦学世界语,为社会的进步作贡献。这封信像一把火燃起了少年巴金心底学习世界语的热情。他一边学习,一边奋笔疾书,为世界语的传播摇旗呐喊。1921年5月15日,巴金在成都《半月》杂志发表了《世界语之特点》的文章,后来又加入该社并成为编辑之一。他与杂志的编辑同仁先后举办了世界语星期班和暑期速成班,在成都播下了世界语火种。
1924年,巴金在南京东南大学附中学习。他继续自学世界语,每天坚持一个小时,从不间断。
1927年,他拿着世界语这把金钥匙打开了世界的大门。1月,巴金赴法国留学。他与法国、德国、澳大利亚的世界语者通信联系,也是在巴黎,巴金第一次与8年前和他通信的胡愈之会面,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得到了胡愈之的真诚帮助。胡愈之推荐他翻译、发表了不少世界语文章,所得的稿酬也解决了巴金的生活费,所以后来巴金说,胡愈之是他踏上世界语和文学创作道路的带路人。
二、以世界语之笔冲击黑暗
1928年12月初,巴金结束了他在法国近两年的留学生活,返回了祖国。不久,他就加入了上海世界语学会,并任上海世界语函校的教员,还兼任该学会会刊的编辑。
巴金胸中燃烧的忧国忧民的激情,不但驱遣着他以汉语创作文学作品,也促使他用世界语之笔冲击着黑暗的旧世界。他陆续从世界语翻译了俄国民歌《凡尔加,凡尔加》、克鲁泡特金的论著《论理学的起源和发展》、意大利亚米契斯的剧本《过客之花》和俄国作家托尔斯泰剧本《丹东之死》等,还用世界语撰写了《在黑暗中》、《世界语创作文坛概观》等文章。
1930年秋天,巴金从上海赴福建旅行,在细雨蒙蒙的厦门,他结识了青年世界语者、作家王鲁彦,共同酷爱文学事业和献身于世界语的理想,使两位中国杰出的青年世界语者、作家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以致14年后(1944年),被鲁迅誉为中国乡土文学作家代表的王鲁彦不幸在桂林病逝的噩耗传来时,巴金悲痛万分,挥泪作悼文《写给彦兄》,并为《鲁彦短篇小说集》写了后记。
接下来的日子里,巴金辗转于福建和上海,短短的数年时光,巴金通过世界语翻译文学作品就近30万字。巴金锲而不舍地对真理、光明的追求,播洒世界语之光,去照亮黑暗笼罩下的苦难深重的祖国。
三、投身新中国的世界语运动
新中国建立后,中华全国世界语协会成立,当年的青年世界语者、如今的著名作家巴金当选为中华世界语协会第一届理事会理事。他仍继续致力于推动中国世界语运动和促进中外世界语者友好文化交流。
“文革”结束后,1977年,刚刚恢复自由的巴金接到了相识50年的老朋友、全国人大副委员长、中华全国世协会长胡愈之的来信。看到胡愈之的手迹,巴金十分高兴,还特地在日记里表达了兴奋的心情。此后,在胡愈之鼓励下,他重又开始与中外世界语者书信往来和晤面交流。巴金当选为中华全国世协理事会理事。1980年,76岁的巴金率中国世界语代表团赴瑞典参加第65届国际世界语大会,受到各国朋友的欢迎。为了表彰巴金为国际世界语运动作出的贡献,次年,在巴西举行的第66届国际世界语大会上,巴金当选为国际世界语协会荣誉监护委员。
1981年12月6日,巴金与胡愈之、楚图南、赵朴初、冰心、叶君健、夏衍等发起成立中国世界语之友会,在海内外产生了很大影响。
1991年12月30日,第二届中国世界语大会在唐山召开。巴金虽然由于健康原因不能亲自参加大会,但他给大会写了热情洋溢的贺信。此届大会上,巴金当选为中华全国世界语协会名誉会长。
1995年9月,91岁的巴金在第三届中国世界语大会上再次当选为中华全国世协名誉会长。直到如今,在中国世界语园地里勤奋耕耘的人们,仍然被巴金一生致力世界语事业的精神所激励,仍然能够感受到他默默关注的目光……(《人民日报海外版》(2000年11月08日第十版文/付晓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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