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二月,古老而年轻的北京城从寒冷的冬季走出来,透过料峭的春风有了些许暖意。适逢出差,为了了却一桩多年的心愿——瞻仰北京鲁迅故居。一个周末下午,笔者与同事小刘一块来到北京阜城门内西三条二十一号。
鲁迅故居,坐落在北京鲁迅博物馆院内,是一座普通的小四合院,从建筑到室内陈设都比较简朴。该故居是鲁迅1924年初亲自设计建造的,于同年五月搬来居住。故居内有四间北屋、三间南屋,北屋中间被称为“老虎尾巴”的斗室,是鲁迅的工作室兼卧室,外间两室是鲁迅母亲和夫人的卧室。鲁迅的《华盖集》、《华盖集续编》、《彷徨》、《野草》、《朝花夕拾》等文集都是在这里写成的。
阜城门内西三条二十一号故居,是鲁迅在北京的第四处寓所,也是他的最后一处寓所,从1924年5月至1926年8月,他在此共居住了两年零三个月。该寓所是新中国成立后由鲁迅夫人许广平女士献给国家的,1979年被列为北京市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当时寓所内共住着三个人:鲁迅、鲁迅的母亲鲁瑞和鲁迅的名义夫人朱安。鲁迅于1926年离京赴厦门任厦门大学文科教授之后,朱安一直陪伴在鲁迅母亲身旁。鲁迅的母亲于1943年去世后,朱安独自守护故居,直到1947年6月在这里去世。对于朱安,鲁迅曾说:“这是母亲送给我的一件礼物,我只能好好供奉她,爱情是我所不知道的。”
那天下午,参观鲁迅故居的人很少,当我们从喧闹的西单购物中心来到故居时,整个四合院一片寂静,故居内只有一名服务员老蔡。老蔡对我们的到来表示出格外的热情,不仅取消了各种限制,还亲自当我们的导游和解说员。参观完室内,当我和同事小刘在院内丁香树下留影时,老蔡指着院内的两株丁香树热情地告诉我们:“这种树老百姓家都不栽,因为它象征着清苦,可先生却栽了它,并以此明志。”听了老蔡的介绍,我愈加对先生敬仰起来,并仔细观看这两株丁香树。眼前的丁香树还没有发芽抽叶,但小花苞已有米粒般大小,正在料峭的春风里颤动。我没见过丁香花的模样,我更没闻过它的花香。然而,此刻在我眼前仿佛出现了满树的繁花,伴随着阵阵清香袭来。
离开了丁香树,我突然看到了墙外边那株“铁似的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的枣树,不由地背出了《秋夜》的首句:“在我的后院,可以看见墙外的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先生这篇散文是我文革期间上初中时读过的,虽然距今已近30年了,但在我读过的先生的作品中印象是最深的,当时虽然对作品所揭示的主题理解得不那么深刻,可文章独特的开头却使我过目不忘。我还记得,就这篇散文的开头还请教过任我班主任的高和永老师,并谈了自己幼稚的看法,认为《秋夜》的开头写得太罗嗦。高老师听了我的看法后,笑着对我说:“这种开头法也只有鲁迅先生的作品中才有,要不然怎么能称他为文豪呢?”
“哎,蔡老师,两株枣树怎么只剩下一株了呢?”小刘的问话把我从往事的回忆中又拉到了眼前的枣树上。
“先生在《秋夜》中所讲的两株枣树都早已死了,为恢复先生在作品中营造的故事氛围,他们按照原来的形状补植了这株枣树,后来想再找一株,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老蔡惋惜地对我们说。
听了老蔡的述说,我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又投向了墙外的那株枣树,一直望了好久好久……
在我们将要离开故居的时候,故居已有了几起参观者,他们中有中老年人也有青少年儿童,大家的神色中都透着肃穆和崇敬。看着这一情景,我刚来时的清闲之感已为之一扫,心想:在改革开放的今天,鲁迅思想将会发出新的光芒,人们将接过他的旗帜奋勇前行。
再见吧,北京鲁迅故居。当我们向故居抛去最后敬慕的一瞥时,碧蓝的天空正飞过一群鸽子,嘹亮的鸽哨萦绕在故居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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