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元
时间:春天
地点:森林中
人物:九色鹿(传说中的神鹿)调达(被九色鹿搭救过的饿落水人)国王和几个士兵
[幕启。背景显示,山林之中,春光明媚,一切都显得是那样迷人。九色鹿在开满鲜花的草地上睡得正香。调达带领着国王和一群士兵从左侧轻轻冲上。]
调达:(压低声音)陛下,九色鹿就在前面的草地上。
国王:快把他围起来,抓住九色鹿,本王重重有赏。
士兵1:王妃梦见了你,想用你的皮做件衣服穿穿。国王张贴了皇榜,带我们找到了你。
九色鹿:(手指调达)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调达:(往后躲了躲)九色鹿,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啊!你想王妃贵为一国之母,连一件漂亮的衣服都没有,怎么会见外宾呢?我这也是为国王分忧解难啊!
九色鹿:难道你的“分忧解难”就是牺牲他人的性命吗?
调达:(厚颜无耻地)这怎么是“牺牲”呢?这明明是为国家做贡献嘛!我只能委屈你了。
九色鹿:(怒声反驳)满嘴花言巧语!难道你忘了是谁跳下激流把你救上岸的?难道你就把自己的誓言忘得一干二净了吗?(转向国王)陛下,您知道吗?这个人在快要淹死时,我救了他。他发誓永不暴露我的住址,谁知他竟然见利忘义!您与这种灵魂肮脏的小人一起来残害无辜,难道不怕天下人笑话吗?
国王:(沉思片刻)调达,九色鹿救过你吗?
调达:(不敢正视国王)救……不,不,没有……
国王:究竟救过还是没有救过?
九色鹿:要是我没救过你,全国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的住处呢?
国王:(大声地)调达,你说,九色鹿到底救没救过你?
调达:他……他是救过我,不过……
国王:不过什么,又想卖弄你那套花言巧语吗?我只想听听九色鹿是怎么救你的。
调达:那天,我在河边打柴,一不小心滑入波涛汹涌的河中。我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大声呼救。九色鹿纵身跳入河中将我救上岸。
国王:人家救了你一条命,你总得谢谢人家吧!
调达:我当时就口头感谢九色鹿,并表示愿意永远做他的奴仆,供他驱使。可他不用我做奴仆,只要我不向任何人泄露他的住处,就算知恩图报了。
国王:你答应了吗?
调达:我不仅答应,还郑重起誓,绝不说出九色鹿的住处。
国王:看来,你对你的誓言记得还真清楚啊!可你做到了吗?
调达:脸色苍白,不住地发抖)这……
国王:调达啊调达,你怎么能见到悬赏就把九涩鹿的救命之恩给忘了呢?就把自己的誓言给忘了呢?
调达:(“扑通”跪下)陛下,小人知道错了,请恕罪!
国王:你这背信弃义、恩将仇报的小人,差点陷我于不仁不义的境地!如果我杀了九色鹿,我将如何取信于天下?如何治理国家呢?来人哪,将调达押入大牢听候处治。
士兵2、士兵3:是!
[士兵押送调达从舞台左侧下。]
国王:(非常惭愧地)九涩鹿,你见义勇为、不图回报,是我们国家的骄傲哇!我差点因小失大,上了小人的当。感谢你的提醒,你还是快快回到大自然的怀抱去吧!
九色鹿:(冲国王鞠了一躬)谢谢,陛下。
[九色鹿转身走进茫茫大森林,从舞台右侧下。]
国王:众将士收兵回城,传我命令:全国臣民永远不许伤害九色鹿!
[国王带众人从舞台左侧下。]
——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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