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青,原名蒋正涵,字养源,号海澄,笔名还有莪伽、克阿、纳雍、林壁等。1910年3月27日生于浙江省金华县畈田蒋村一个地主家庭。因为算卦的说他的“命”是克父母的,所以自幼被寄养在一位叫“大堰河”的贫苦农妇家里,到五岁才回到父母家中。这使他从小感受了农民的忧郁,并把自己的命运和他们联系在一起。在回到家里后,他一直处在冷漠的空气里。这幼年的不幸遭遇,成了他日后作为一个革命诗人的幸运的机缘。从家族关系、生理血统看,他是地主的儿子,而从感情关系、心灵系统看,他却是精神上的“农人的后裔”。他的诗歌创作正是以此为土壤而生根发芽的,他正是以歌唱“大堰河”踏上了诗坛。
“五四”运动爆发时,艾青正在中学里学习,受到了爱国主义和科学与民主的启蒙。他曾和同学一起上街游行,喊口号,砸烂卖仇货(日本货)的商店、捣毁公开卖鸦片烟的“禁烟督察署”,去郊外迎接路过金华的北伐军。
一九二八年夏,艾青中学毕业,考入了杭州国立西湖艺术院绘画系。学了不满一学期,院长劝他到国外去学习。于是在一九二九年春,他便和几位同学怀着浪漫主义思想逃跑似的到了法国巴黎学画。最初家里还肯接济,不久就断绝了。他在一家中国的漆作坊找到工作,有时工作半天就到蒙巴纳斯一家画室画素描。他爱上后期印象派的画家,而看不起“学院派”的绘画。他还阅读了不少俄罗斯批判现实主义的小说,苏维埃十月革命的小说和诗歌,以及欧洲现代诗歌。凡尔哈仑、惠特曼、马雅可夫斯基、兰波等人都对他产生过影响。“九·一八”事变后的一天,他在巴黎近郊写生,一个喝醉了的法国人走过来向他嚷道:“中国人!国家亡了,你还在这里画画!”他觉得这话就像在他脸上打了一记耳光,于是他便于一九三二年初由法回沪。当时国民党和日本已签订《何梅协定》妥协投降了。当他看到闸北一带的断墙残壁时,几乎要哭了。同年五月,加入了“中国左翼美术家联盟”,同时和江丰、力扬等几个学美术的青年组织了一个美术团体“春地画会”。同年七月十二日,当画会成员在念世界语时,他和其他十二人突然被捕入牢,到一九三五年十月才出狱。
早在中学时代,艾青就开始学写诗。在巴黎三年“精神上自由,物质上贫困”的生活中,也时常在速写本里记下一些瞬即消逝的感觉和自己的观点之类的作品,并且创作了记述他参加反帝大同盟东方支部在巴黎集会情景的诗作《会合》(一九三二年五月发表于左联刊物《北斗》),但是那时他的主要精力仍然是从事美术的学习和创作;到后来他在狱中失去了绘画的物质条件才自然地把精力转而倾注于诗歌创作。他曾说:“决定我从绘画转变到诗,使母鸡下起鸭蛋的关键,是监狱生活。”(《母鸡为什么下鸭蛋》,见《人物》一九八○年第三期)每当不眠之夜,诗人借铁栅栏外的灯光,在白纸簿上写诗,有时把两句叠在一起了,等天亮再把它们折开重抄。他说:“我借诗思考,回忆,控诉,抗议,……诗成了我的信念,我的鼓舞力量,我的世界观的直率的回声。”
一九三五年出狱后,艾青回到家里。一九三六年上半年在常州武进女子师范教了一个学期的书,又在上海亭子间里继续写诗。他把自己从一九三二年到一九三六年写的诗选了九首,自费出版了第一本诗集《大堰河》,引起了评论界的注意,后由巴金收进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
1958年后,艾青在黑龙江、新疆农场劳动。1978年重返诗坛后,作品思想更趋成熟,感情深沉,富于哲理。
艾青抗战爆发后曾在山西民族革命大学任教,后任《广西日报》文艺版编辑、重庆育才学校文学系主任。1941年去延安,曾在鲁迅艺术学院文学系任教。抗战胜利后历任华北文艺工作团团长、华北联合大学文艺学院副院长、华北大学第三部副主任。建国后历任《人民文学》副主编,中国作协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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