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读《诗经》,已闻其名。当学生真的有一天面对《诗经》时,他们想得到些什么?我们又能帮助做些什么?何以引导他们走进这一文学世界,触摸这一中国文学的源头?现结合《关雎》《蒹葭》的教学谈几点粗浅的想法。
一、“一唱三叹”──读《诗经》
读,包括个人自由读、全班齐读、个别范读、领读、分声部齐读、分声部轮读、形式不等,读有目的,读出层次,随机变换,贯穿始终。其声也滔滔,其乐也融融,读个酣畅淋淳,读个忘乎所以。
二、“相映成趣”──译《诗经》
鼓励学生以新诗的形式译解《诗经》,译诗能符合原意,读出韵律即可。在此基础上,若能传出原诗的风味情调,那就更好了。此举重的过程,而非结果本身。学生的译诗可能并不精美,但在对译的过程中进一步感受原诗的意蕴,体验到再度创作的欢乐,就足够了。教师作为学习共同体中的参与者、指导者,促进者、则适时搭起“支架”,可提供自己的译诗,可出示专家的范例,可发动小组讨论,可组织全班交流,帮助学生完成这一创造性的学习任务。
附程俊英的一节译诗:
(原诗)(译诗)
参差荇菜,长长短短鲜荇菜,
左右流之。顺着水流左右采。
窈窕淑女,纯洁美丽好姑娘,
寤寐求之。白天想她梦里爱。
三、“洋洋乎盈耳哉”──听《诗经》
诗源于歌。《关雎》《蒹葭》中“章句复叠”的运用即明显留有土风歌谣的痕迹。《诗经》各篇均可以合乐歌唱,《墨子·公孟篇》说:“弦诗三百,歌诗三百”,司马迁也说,孔子曾弦歌三百五篇。孔子本人曾描述道:“师挚之始,关雎之乱,洋洋乎盈耳哉!”(见《论语·泰伯》)这句话是说:从鲁国太师挚开始演奏,到以关雎篇合奏结尾,美妙的音乐充满耳朵啊!多么令人心驰神往的境界啊!可惜的是,这些远古神音均早已失传。好在今人摩其古韵,创作了不少以《诗经》为题材的歌乐,多少弥补了这一缺憾。精心地选择,巧妙地嵌入切合的歌乐,让学生在倾听中想像,在想像中冥思,体悟原诗的纯美意境,感受《诗经》的艺术魅力,这种效用是其他形式所不能取代的。提供两例歌乐:
《关雎》一诗:编钟配乐歌唱《关雎》。(CD盘《楚辞》,中国录音录像出版总社)
《蒹葭》一诗:歌曲《在水一方》
四、“莫不同祖风骚”──说《诗经》
中国历代诗人“莫不同祖风骚”,“风”即指《诗经》中的“国风”。流延不息的源头,诉说不尽的《诗经》。《诗经》丰厚的文化营养已渗入到中国文人的血液之中。教学《诗经》,可从表现形式方面,引导学生就阅读所及寻找《诗经》的影子,实现语文学习的拓展、迁移。示例:
《诗经》中大量鲜明生动地词汇一直沿用至今,如《关雎》《蒹葭》中的“中央”“窈窕淑女”“秋水伊人”等。琼瑶小说《在水一方》的书名即取自《蒹葭》,歌词《在水一方》干脆就是由《蒹葭》一诗拈化而来。
《诗经》“赋比兴”“叠章复杳”手法在后世诗文、歌赋中的运用。如歌词《高山青》:
高山青,涧水蓝。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阿里山的少年壮如山。姑娘和那少年永不分啦,涧水常围着青山转。
本歌词以“高山青,涧水蓝”起兴,兴贴近的比喻形容姑娘和少年的忠贞爱情地老天荒。整道歌词语言明白如画,清纯朴实,又巧用比兴、对偶、比喻等手法,颇得《诗经·国风》之遗韵,让人回味无穷。
以上四种读法,各有所长,教学中不宜强求面面俱到。有机融合在一起,方可互为补充,相得益彰。《诗·大序》言:“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蹈之也。”学习《关雎》《蒹葭》,学生如若“读”之入情,“译”之用脑,“听”之用心,“说”之而浮想联翩,庶几得《诗经》之神韵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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