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以维护“国家”利益为出发点,同秦王进行针锋相对斗争的结果。在这场斗争中,唐雎十分讲究说话的技巧,主要表现在下列三个方面:
一是“巧”在言辞委婉,言之有“节”上。秦王要求以五百里之地易安陵,纯是诈骗。当遭到安陵君拒绝后,“秦王不悦”,于是当着唐雎的面露出威胁之意,并盛气凌人地责备安陵君“轻寡人”。对此,唐雎先用屈从的口吻说:“否,非若是也。”这一回答,既缓和了秦王以强凌弱的气势,使会谈能够继续下去;又强调了不肯易地的原因。然后从容地说明安陵君不肯易地是因为“受地于先王而守之”,并非故意违背秦王的意愿。这一句答得委婉,言之有理,言之有“节”,一个“守”字,含义丰富;既说明愿忠于先王的遗业,维护国家主权和领土的完整,宁“守”不“易”,这是一种崇仰先王、不为利诱的明显反映;又表明安陵国并无扩张之意,倒有御敌之心,这不仅婉言拒绝了秦王的易地要求,还暗暗告诫秦王不要轻举妄动。“守”是一种坚持正义,不畏强暴的具体表现,显示出安陵国土的神圣不可侵犯。“虽千里不敢易也,岂直五百里哉?”这一反语,十分有力,表明安陵国非但不想易地,而且根本不愿意易地。因为安陵君明白秦王的“易”即是“抢”的同义语。可见,“守”是不畏强暴、坚守国土的具体表现。由于唐雎坚持原则,言之有“节”,从“道义”方面暗刺了秦王的不义,触犯了他的尊严,难怪他要“怫然怒”了。
二是“巧”在针锋相对、言之有“据”上。秦王见诈骗不行,便用“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的所谓“天子之怒”进行威吓。唐雎正气凛然,针锋相对,用“伏尸二人,流血五步”的“士之怒”进行回击。在这场围绕天子与布衣之“怒”的交锋中,唐雎很快就由被动而变为主动。当秦王以“亦……尔”的口吻鄙视“布衣之怒”时,唐雎立即驳斥:“此庸夫之怒也,非士之怒也”,提醒秦王正视“士之怒”。接着用语势强烈的排比句,列举专诸刺王僚、聂政刺韩傀、要离刺庆忌的史实,对“士之怒”加以渲染说明。这三个史实,犹如锃亮锋利的匕首,直刺贪生怕死的秦王心窝;又好似撼天动地的警钟,警告秦王必须吸取历史教训,不要自蹈死地。但是,这些有根有据的“士之怒”,毕竟是历史上的事,已经过去了,它对秦王虽有所触动(威胁),但还不足以使利令智昏的秦王幡然悔悟。于是,唐雎又逼近一步:“此三子者”,“与臣而将四矣”。这是暗示他将效法三人,刺杀秦王。这样就把血淋淋的史实,变成对秦王的直接威胁,迫使秦王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危急处境。
三是“巧”在以行证言,言之有“力”上。倘若唐雎只用文战,不辅以武攻,秦王势必会存侥幸心理,绝不会轻易折服。以行证言,就能使“言”更富于慑敌的威力。唐雎辅以“挺剑而起”这一义无反顾的行动,来证明“今日”欲刺秦王之“言”的实在性和尖锐性,这就从根本上彻底打破了秦王的一切幻想,迫使秦王不得不“长跪而谢之”。
总之,在这场斗争中,唐雎的说话技巧是十分高明的。他善于抓住对方的弱点,从“道义”和“威力”两个方面,针锋相对,据理力争,从而震慑论敌,不辱使命。当然,如果唐雎手中没有真理,没有尊重客观实际的科学态度,那么,说话技巧再高明,充其量也只能是诡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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