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乐清市乐成镇实验中学 王赛红
外貌描写是人物描写中一种常见的描写手法,在很多写人记事文章中出现,老师和同学很熟悉,如《故乡》中的中年、少年闰土外貌,《小桔灯》中的小姑娘外貌,《孔乙己》中的孔乙己前后两次出场的外貌,但它们与茨威格的《列夫·托尔斯泰》一文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此文外貌描写精彩至极,让人拍手叫绝。如:
1、“托尔斯泰给人留下难忘的形象,来源于他那天父般的犹如卷起的滔滔白浪大胡子。”
托尔期泰是世界文豪,但他长相平平,留给人的总印象是失调、崎岖、平庸,甚至粗鄙。作者运用欲扬先抑的手法表现了作者平庸,粗陋的一面,语言生动形象,不乏幽默,作者对托尔斯泰的胡子、眉毛、须发、鼻子是这样描绘的:
长髯覆盖了两颊,遮住了嘴唇,遮住了皱似树皮的黝黑脸膛,一根根迎风飘动,颇有长者风度。宽约一指的眉毛像纠缠不清的树根,朝上倒竖。一绺绺灰白的鬈发像泡沫一样堆在额头上。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你都能见到热带森林般茂密的须发。
对托尔斯泰的外貌普通、平庸一面的描写,不仅是对托尔斯泰肖像真实地刻画,同时也揭示了他是俄国人民大众的一员,而写他面容粗鄙、丑陋的一面,实际上是要反衬他眼睛的无比精美。
2、“亏得有这么一对眼睛,托尔斯泰的脸上于是透出一股才气来。”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托尔斯泰的眼睛充满智慧,让人感受到的是一位品格高尚的伟人,是一位给人类创造巨大精神财富的伟人。文中的比喻和夸张把读者带进了无穷想像的空间,作者是这样描绘托尔斯泰眼睛的:
“托尔斯泰这对眼睛里有一百只眼珠”“这对珠宝有魔力,有磁性,可以把人世间的物质吸进去,然后向我们这个时代放射出精确无误的频波”“这首目光就像一把锃亮的钢刀刺了过来,又稳又准,击中要害”“在人类面部最富感情的一对眼睛,可以抒发各种各样的感情”“愤怒使之冷峻,不悦使之结冰,友善使之和缓,激情使之炽烈如火”“当这一副寒光四射的匕首转而对准它们的主人时是十分可怕的,因为锋刃无情,真戳要害,正好刺中了他的心窝”
作者对托尔斯泰眼睛的夸张描写,把托尔斯泰目光的敏锐、犀利表现得极为生动、形象,可以引起读者丰富的想像和联想。
文中对托尔斯泰的外貌描写,大量运用了神奇的夸张和连珠的妙喻,不仅使形象鲜明、特征突出,而且使人产生无尽的联想。比喻不是追求形似,而追求神似;夸张不是故意言过其实,而是尽量作扩大或缩小的描述,更加突显托尔斯泰的形貌特征。“形”、“神”的独到刻画,使文义深刻,韵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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