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海河口的洄游鱼类,常常为繁殖和找食,自由来往于咸淡水域。我到过青岛海滨金黄色的沙滩;游览过鼓浪屿周围的海礁;也漫游过南海的珊瑚群中。我还见过洞庭湖的浩荡烟波;看过黄河入海口的滔滔浊水;在钱塘江口弄过潮;甚至还去过异国他乡的朝鲜半岛,但真正使我迷恋的,还是长江三峡和金沙江奔腾的激流。我们世世代代在长江上游出生,养成了远行万里不忘故乡的习惯。到自己生儿育女之时,总要克服艰难险阻,上溯3000多公里,找回原来的出生地。那里有卵石堆砌成的天然产床。初生鱼苗靠江水托举,流送到海洋,滔滔长江是我们生命的摇篮。进入八十年代,长江中游筑起了第一座水坝,很多鱼类都受阻于坝下。环境变化,使我找不到理想的产卵场,成活的后代明显减少。危难之时,人类设有忘记我们,把我们送到人工繁殖场,为我们安排了舒适的住所,配备了助产土和保育员。我们的后代在人工条件下出生,得到了从未有过的照顾。三个月后,我携带儿女回归大海。
建坝使我出了名,保护我们被纳入国家的议事日程。新闻界大量报道我们的消息,许多国内外朋友都来繁殖场观赏我们。港、澳、台同胞、华侨、外籍华人,尤其对我们的回归习性感兴趣。“鲟鱼岛”因此成为一个旅游点,终年车水马龙,门庭若市。面对这一切,我真有点受宠若惊和自我陶醉。几年来我们儿孙的数量已稳步回升,接近修坝前的资源状况。我虽然为再也见不到长江三峡而遗憾,但人类还是毕竟为我们提供了生存条件,使中华鲟能世世代代繁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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