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市二中 郭成杰
语言,人类文明的标志
关于人和动物的区别究竟是什么的问题,历史上曾经有地争论也有过定论,受马克思主义的影响,中国人认为是“劳动创造了人”,这样,我们就把能不能制造工具作为人和动物的区别。但是,有不少的动物研究专家在和大猩猩等动物的接触和实验后发现:动物也能制造工具,于是,这一定论又被否定。现在有不少的历史专家认为,人类和一般动物的区别应该以人类是否拥有自己的语言为标志,当然也有人反对,认为动物也有语言,因为动物也有一些发声,可以在同类之间传达一些含义,如病猪的哼哼可以表示痛苦或者幸福,狗的汪汪可以表示愤怒或者快乐。显然,这种把猪的哼哼,狗的汪汪也当作语言的说法其实这是对语言的误解。如果这种单独的音义结合物也能称为语言的话,那么,当你骑一辆“嘎吱嘎吱”响连声的破旧的自行车走过来时,你的同学说:“你有没有同情心啊!听听这“嘎吱嘎吱”声,你的自行车已经痛苦万状了!”我们也可以说,自行车也有语言了,因为它的“嘎吱嘎吱”声也是一种声音和意义的结合体。但是其实没有人会这样认为。因为,其实我们所说的语言指的是一种系统,一种能够表情达意的语音语意系统。
同样还有不少的历史学家认为人类的真正的文明是以语言的产生为界线的。因为语言是人类得以发展成为一种高智慧动物的前提,语言,正是语言,也只有语言,无论是口头语言或者书面语言,才使人类获得了一种知识智慧得以保存和传递的假借物。人类自从有了这种假借物,才摆脱了一个个单独的个体的存在模式,从而使相距千千万万里的人们、使相差千千万万年的人们合成一个群体,使后来的人类,可以不断地站立在前人的肩膀上,从而成为巨人;正是因为有了语言这个假借物的存在,在人类的历史上才有可能出现象亚里士多德、牛顿、爱因斯坦、霍金,莎士比亚、巴尔扎克、鲁迅这样的伟人。除此以外,正是因为有了语言,我们才有可能交流思想和知识,正是因为有了语言,才使单独的科学家根本没有办法完成的壮举,如“人类基因地图”的绘制从不可能变成可能,又从可能变为很快。
同学们想一想,如果没有语言,我们这个世界会有多么痛苦,我们大家见面将无法交流,连“你吃饭了吗”这种最俗套的话语也说不成;如果没有语言,你们的知识将从哪里来;我也将不能站在今天的讲台上,因为没有了语言,也就没有了教师这个行业,我将不知道我在干什么!甚至连想去扫扫大街的想法也不可能实现,因为,没有了语言,肯定就不会有城市。而且,我将不知道我会知道些什么!也将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或者,我,还有大家现在都还是一些生活在山洞中的猿人,或者人猿,那就不是坐在教室里,而是坐在山洞里,或者坐在离地很高的树枝上,随风起伏,显出一幅悠哉悠哉无忧无虑的傻瓜样。
综合以上所言,可以说,人类的文明来源于语言,但是,在现在的生活中,却没有多少人重视语言!人们都不约而同地忽略了语言这个给人类带来文明和发的“妈妈”。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现在,不单是没有人想去从事语言学的研究,甚至也没有人重视语言教学或者语文学习了。如果问为什么?往往的回答是:“别人都不学。”对这个回答稍做分析,就可以看出这些想法都是无知或者没有独立思想的表现,是人云亦云亦步亦趋的懒惰思想开花的结果。想一想古人给我们留下的财富,想一想,苏格拉底的名言:“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多么经典的话语!一句话告诉你一个很辩证内容也很丰富的道理。我们一般认为,一条河在那里,今天流过,昨天流过,甚至千年流过,万年流过,古人踏进过,今人踏进过,在可以预见地未来后人还可能踏进。像白河,两千年前刘盆子在河滩上登基,从一个放牛娃摇身成为一名皇帝,现在,在月亮岛上,人们又造起了封禅台,好像白河还是白河。这是从静的角度看的,如果从变化的角度来看,不说现在白河早己变成了“黑河”,就是从每一个瞬间来看,河流都有水入海,也有新的泉水在注入,即使是没有新的河水流入或者旧的河水流出,而河水本身的移动也足以使这一时间的河流不再是上一时间的河流了。所以我们可以说“人不能两次踏同一条河流”。以此类推,万事万物都是变化着的,我们也可以说,“你不是你。”这看似完全荒唐的说法却完全可能是正确的。因为,这一时间的你,已经死了不少的细胞并且又更新不少的细胞,也许你只是轻了10万分之1克,但是你已经是一个比原来的你少了10万分之1克的你了。所以我们只能说,“你只是现在的你,你不是原来的你。”而现在的你也只是一个瞬间的存在,而且“现在”这个瞬间是可以无限短的,从无限短的意义上来,也可以理解为不存在,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说“你不是你”呢?
想一想,语言带来的人类命运的改变还有多少?如果有关中国的知识丰富,你会想到孔子的《论语》,如果西方的知识丰富,你会想到《圣经》,如果你对犹太人这个神奇的民族了解得多一点的话,你一定会想到摩西十诫,所有这些并不能占人类文化总量的百分之几千分之几万分之几的语言,却形成了并影响着全球人的生活和思想。并且还将长远地影响下去。
就是这样,人类的一切都离不开语言,想一想,最近在北京召开的数学家大会的标语是什么?“聆听伟人的声音”,想一想,我们看到了什么,我们看到了一个个数学家,在台上讲话,我们看到的他们和常人没有什么不同的形象,但是我们听到的他们却与常人有很大的不同,他们正在通过语言或者说是数学语言来推动数学这一最基本的科学的进步,进而推动整个科学的发展。因为相貌与思想无关,而语言却表达着思想。你看,现存的最伟大的天文物理学家霍金也来了,他坐在特制的轮椅上,他全身瘫痪,却是全世界最伟大的科学家,他不能行动,但是却有语言,虽然是通过一些科学方法转换成的电声语言,但却在宣讲着一个最前沿的科学推想,“突破膜的世界”。这理论将深远地引导着许多科学家去深究浩瀚宇宙的无穷奥秘。
语言就是这样赋予了人类交流的权利,思考的权利,进步的权利,使人类的文明向无穷迈进。
概念的力量
除此之外,人,个体的人也因为精当地运用了语言而成功,当然也有人因错误地运用语言而身败名裂。而语言的作用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于这些人,这些有力地运用了语言的人,就本人而言,要么是留芳百代,要么遗臭万年,同时,他们也给我们这个世界带来了巨大的影响,无论是进步还是灾难。
如马克思因他的《资本论》而闻名于世界,无论是无产阶级还是资产阶级的学者,都因他的成就而深感敬佩;而杰弗逊起草的《自由宣言》则给美国带来了无尽的人才和繁荣。有许多同学可能知道曾国藩,也知道他是如此神奇地把“屡战屡败”四个字改为“屡败屡战”,从而把一篇请罪的文书变成了一张嘉奖令。当然,小的方面还有像我们所知道的韩寒,这一个中学生是怎样用他自己一篇小说和几篇文章把当时的中学语文教学及高考制度搅得沉渣泛起的。还有不少的人因为一个字而著名,如我们很多的同学知道宋祁,可能就是因为“红杏枝头春意闹”的“闹”字,而我们知道政治家王安石能够做诗也许只是我们知道他写过“春风又绿江南岸”。
由于语言的力量是如此的巨大,有不少人也利用语言而造成很大的罪恶.。有很多所谓的伟人利用语言,其实有时只是利用概念就足以杀人,不但是杀人于无形,而且自己不用动手,并且能够利用语言使那些杀人者和被杀者都沉醉于一种快感中。有些同学可能会认为我是在危言耸听,但是有很多的事情,我们在揭开并抛掉那些美丽灿烂的概念化的外象后,我们就会发现事实却是那么的血腥和野蛮。正如北岛在他的名篇《回答》中所嘶声痛诉的那样: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
运用概念杀人,最臭名昭著的要算是希特勒这个人了。他的“要让优等的种族统治世界”和“清除劣等种族论”是多么的完美的,想一想一个充满了优等种族的世界是多么地奇妙!在这种看似奇妙无比的幻像的影响下,无数的德国人(当然,我们可以称他们为党卫军,但其实他们就是德国民众中的一部分)驱赶着更多的成队的犹太人走向毒气室和焚尸炉。
其实,古今中外的政治家的手法是一样的,他们为了自己的需要而编制一些概念或者从古代的流传中取得一些概念,然后把青年人送上战场。他们往往最爱用的是“爱国”和“革命”。于是,致死人最多的词语应该是这两个听起来最美的词,“爱国”和“革命”。所有的政治家,在要对外作战进行杀戮的时间,就会叫嚷“爱国!爱国!爱国!” 当然,还要配合以“大和民族”“天皇陛下”“武士道精神”一些次要概念,于是,日本的青年冲到了中国,而中国的青年也被迫走出学堂,走上战场,最后将自己的刺刀刺进互不相识的对方的身体中,然后一起倒在战场上,这时也许他们会紧密拥抱象亲兄弟般。其实,他们都是民众,当然在战场上,他们又被赋予了另外的概念“战士”以及配套的“军人以服从为天职”。我敢说,如果他们活在今天,活在“全球化”的概念中,他们完全可以像亲兄弟一样交往。而在内战的时间,“爱国”叫嚷不成了,就叫嚷“革命”。于是蒋介石叫嚷“革命”,一些青年手握刀枪杀向了共产党,共产党呢,则以同样的“革命”口号号召另一部分人迎上前去,在这里当然有正义和邪恶的对抗,但是今天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我只想要你们展开想象,呈现于我们眼前只有两批“要革命的人”搏杀在了一起,其中不乏亲兄弟、亲父子、结发夫妻,于是最亲最近的人把刀枪投向了最亲最近的人的身体,然后一起倒卧在那在野风中猎猎飘飞的各色的旗帜之下,互相紧抱,正如亲兄弟,亲父子,结发夫妻---------
这些话题也许有些遥远,那么我们可以看看现在,在今天的世界上,美国人现在用来制造麻烦最得手的理论是“制度论”,认为他们自己的制度是最完美的,所以要通过经济或者武力手段来让那些使用着不好制度的国家来使用美国人的好制度。于是,就有了“海湾战争”、“科索沃战争”“阿富汁战争”,从“种族”到“制度”,我们看到的是不同的概念,但是人类,得到的都是杀戮。而被政治家用来杀人的都是一些词语,希特勒利用 的是“种族”,美国政府利用的是“ 制度”。那么,我们可以看看当今的美国总统布什,他正在为以后的战争忙着编排新的概念,他已经编出了一个新的概念叫做“恐怖”,在这个概念的掩盖下,他悄无声息地无用炸弹消灭了占据着阿富汁90%领土的塔利班。现在他又编出了一个概念,这个概念太大了,叫做“邪恶轴心国”,这里布什的胃口更大了,包括好几个国家,有伊拉克、朝鲜、伊朗,其实可能也暗含有中国,这真是一盘大餐,我估计够布什在任的四年吃。当然,现在看来,他的算盘是各个击破,打算先吃掉“伊拉克”。谁让他那里石油太多了呢!所以,看政治家就只用看他提出了什么样的概念,周恩来提出了“和平共处五项基本原则”,所以世界人民把他当成和平的使者。而伴随着“恐怖”“邪恶”这类概念的布什则被称为捣蛋鬼。
永不会错的算命先生
这些话题也许又过于沉重,那么,咱们最后来个轻松一点的。
你知道吗?除语文教师外,还有一种人是以语言为职业谋生的。那就是算命的。命是不好算的,一般的算命者能蒙个八九不离十就不得了了,可是高明的算命者却能够句句正确,而且全靠非凡的语言功底,有一个故事,可以证明这个事,其中的主角“赛神仙”,我称他为“永不会错的算命先生”,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兴趣听?
话说古代有一位算命先生,号称赛神仙,他所卜算的事情那真是灵验无比,可以说是算无遗策。一日,有某同窗好友四人,要去进京赶考,但是对自己并无多大信心,于是相约来到这个算命先生那里来算一卦,只问一个问题:“四人中有几人考上”。赛神仙听完了四人的生辰八字,简单履历,慢悠悠伸出了一个手指。四人想要再问,赛神仙把伸出的那个手指摇了又摇,说“天机不可泄漏”。于是,四人满怀狐疑地走了。过了不久,只听到赛神仙的门前是鞭炮齐鸣,原来,是四个人来感谢赛神仙了。且不说在这四人中终有几人考上,几人落榜,单说这四个人又送给“赛神仙”一个匾:“神算子”。待四人走后,赛神仙的小徒弟悄悄地问赛神仙说:“你怎么算得那么准啊?”赛神仙笑道:“我怎么会错呢,要知道我是赛神仙啊!”
请问,赛神仙这一根指头是什么意思?四人中到底考上了几人?是因为赛神仙是赛神仙就不会错了吗?
(其实一根指头的解释涵盖了所有的可能性,最多是“一起考上了”,其次是“一人没考上”,再其次是“一半考上了”,再其次是“一个没考上”。四人在事后,自然会往相对的意义上靠,所以赛神仙就不会错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把奇妙的语言和严谨的逻辑结合起来,我们即使是成不了大家,也一定会生活得更好一些。因为,至少你可以在饿死的前一个小时去做个算命先生,先保住性命,然后再去干你的事业。
说明:我在给高一的新生上课前,总爱给学生讲一些关于语言或者语文的知识或者见解,也可以算是讲一讲语文学习重要性吧。并且尽量生动,以引动学生的兴趣。因为我看到,现在中学生学语文的环境是越来越恶劣了,不但家长限制,学校限制,其实就是学生也多数认为语文学习可有可无,这就必然造成对语文学习的冲击,因为语文或者语言的学习中一个积累的过程,学生如果没有兴趣,再不重视,那么学好语文几乎无从谈起。今年,我结合我自己近年来对语文的认识就写成了这样的一篇底稿性的文字,很不成熟,只想抛砖引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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