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 段启明 孙玉明
主持人:那曹雪芹一方面是通过写超凡脱俗的爱情,来唤起人们对个体生命价值的一种神圣感,但是更主要的是这种神圣感,随着大观园的青春美丽被毁灭,变得更沉痛,更悲切。就是这个也反映了《红楼梦》的一种悲剧精神,我来问段先生一个问题,就是我看了最近几期的《红楼梦》学刊,上面有几篇论文,把《红楼梦》中的人物,比如说贾宝玉同《飘》中的女主人公郝思佳进行对比,把贾宝玉同赛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的男主角进行比较,就是用这种比较文学来研究《红楼梦》,这种视角、这种形象的对比,在常人来说,好像是很难以把他们两个拼凑到一起的,那么这种研究新的视角您怎么看?
段启明:具体的研究的情况因为你说的这个文章我没有拜读,但是我肯定一点就是说,把中西文学进行比较这种研究道路是绝对可走的,绝不荒唐,绝不是荒唐的。因为运用西方的理论,甚至和西方的文学加以比较,这种研究本来是从王国维以后就有这样一个传统的,我们只是在60年代前后,那个时候不开放,那种情况下,固步自封,那个时候出现了,那是一个逆流。所以说吸收西方的观点,跟西方的文学进行比较,这个就是一个很正常的一个研究方面。我刚才说,王国维1904年写《〈红楼梦〉评论》,到1920年,我记得有两篇文章,其中特别是有吴宓先生,学衡派的吴宓先生,吴宓先生写过一篇《〈红楼梦〉新读》。这篇文章是1920年写的,那完全是一个跟西方文学的一个比较的研究,这个时候已经是很正常了,而且我们看那一代的学者,没有像我们现在这样子的,外语也不行,说到西方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行。王国维、陈寅恪这一代学者你去数吧,都是学贯中西的。钱钟书先生等等,至少会一门外语,这才是真正的学者,而且是留过洋的,但我们这一代客观是这么走过来的,我们没有留洋,我们到农村劳动了,只能是用“土八路”的方法,所以也不怪我们,所以这也是我们学术传统上的一个断裂,我还没说完呢,你让我再说两句,你老是脸背过去,我也没法跟你交流。
学习西方的东西的话,跟西方的作品进行比较,是绝对应该进行的,可能有些有的时候它做的不太符合规范,就是说比较文学不是比较的文学,也不是文学的比较,那比较文学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比较文学的内涵,比较文学的方法,这些东西,就是现在我们要力求做得规范,它是有一个方法在里面,不是拿过来什么就可以的。
孙玉明:谈到比较文学这一块儿,我还是有一种感觉,我们收到大量的来稿当中,根本没有理解比较文学这个概念,它应该如何运作,就是非常机械化地比较。比如说比较贾宝玉《红楼梦》与《源氏物语》,那么贾宝玉有几个女孩,光源氏有几个女孩,贾宝玉如何疼爱女孩,光源氏如何疼爱女孩,不是这样比较法。如果说能深入到两国文化的同异中去,比如说《源氏物语》产生的那个特定的时代,日本那边的历史文化是一种什么状况,那么《红楼梦》产生的这个时代,又是一种什么状况,再比较点其他东西,谈点文化的流变,或者是两国文化上的差异,这个问题我觉得是很有意思的。
主持人:那么曹雪芹和《红楼梦》是说不尽也诉不完的。我在这里也希望广大的红学爱好者同我们的红学专家一道在“曹学”、“红学”这座学术极峰上攀爬探险,再见朋友们。
中考 高考名著
常用成语
新学网 Copyright (C) 2007-2018 版权所有 All Rights Reserved. 豫ICP备09006221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