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迅雷
新语第一。不是“世说新语”,而是“试说新语”。自从官方发布《中国语言生活状况报告(2006)》,尝试公布了171条汉语新词语之后,笔者所在的《都市快报》联手都快网“19楼论坛”,进行报网互动,组织网友释词,回应空前热烈,于是做了个“2006世说新语典藏版”;里头有“正解”,更有“趣说”;只因“试说”,不为“定论”。
雅量第二。是宽容,还是扼杀?这是一个问题。以宽容的眼光看待新词,看到的是好玩、可爱;以偏执的心态观之,看到的是胡闹、可恶。早有“以反对为第一反应”的时评家说了:急于公布新词容易产生误导、推敲新词很像做脑筋急转弯,云云。对于新词,是否有宽容的雅量,是对社会文化心理水平的一种测试。法国启蒙思想家伏尔泰说:“宽容从未挑起内战烟火,偏执却能造成尸横遍野。”早在14世纪,“宽容”一词就在法语里出现了,是指对于某种自己不赞成的事物,出于宽厚忍耐而表示容许容忍,并不加以禁止、阻碍或苛求。伏尔泰对中国几千年来的文化宽容有良好的评价,今天我们的文化宽容难道还不如过去乎?
年轻第三。新词层出,有鲜明的年轻人特色。比如不久前出来一个“猪协”,可是与养猪没啥关系,只因年轻网友不满中国男子足球队在亚洲杯中的表现,于是说了“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猪中广沪”、“建议中国足协立即更名为中国‘猪协’”。我引用这样些“网言网语”,没有表彰其内容之意。可以比较一番的是,聂老聂卫平对中国男足也表示不满,说的是一句“我认为中国足球队该解散”,聂卫平他老人家是不会说“我认为中国足球队得更名为中国‘猪协’”的。语言的生命力在于它的创造者和使用者,年轻本身就意味着活力与创造力。年轻的语言,本来就是生生不息的。生生不息,不是说所有的都活着;有产生,有消亡,这本是语言文化的真实现象;即使很快消亡,也不等于无须记录。“汉语代有新词出,各领风骚三五天”,那也不要紧。
识鉴第四。“二奶专家”是否专治乳腺病?“奔奔族”是否开奔奔车?“火星文”是不是火星人创造的文字?新词确实让一些“老人”伤脑筋,解释辨别一下确有必要。但语言的发展演变,是不能用时评滥词“向左向右”来形容的。对于语言来说,同样为“发展是硬道理”。比如“官方”一词,早已不仅仅是用于官场了,“官方网站”可不一定是政府办的网站,足球世界杯也有“官方网站”,电影《色·戒》则有“官方海报”。看看最新的第5版《现代汉语词典》,还是将“官方”一词仅仅解释成“政府方面”,已经远远掉在时代后头。
经典第五。我们需要经典,我们也需要非经典。文化经典代表着一个民族文化精神的高度与理想,但成为经典的毕竟是少数;这些新词语,谁敢说必定没有一个会成为经典词语?我看“房奴”一词就很有希望。语言是一个民族文化最重要的资源,非经典的“语言魔幻现实主义”同样是一种文化资源,而文化多样性对于一个民族来说多么宝贵;何况这次171条汉语新词语的发布,本属于学术成果而非汉语规范。我们面对新词辈出,还是少一点“伤逝”、多一点“捷悟”,不必太计较。笑可笑,非常笑;乐可乐,非常乐。不管是否“非常笑”“非常乐”,还是请您看一看、想一想、笑一笑、乐一乐吧,需要时,那就用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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